但他的弟子，终究还是全部都染上了点叛逆，他们守护下来的存在，一个个都挺不让人省心的。
葬礼之后，有栖就光临了木叶之暗.团藏的老巢。
她有一定要做的事，握紧了手中的刀，朝里迈步。
地底下的房子，各处都是桥和洞，跟蜂巢似的，这里养了不计其数的忍者，多数都为精英，是他用自己的方式建立起的‘忍者学校’。
志村在木叶并不算是名门，但也算是历史悠久，她不解他为什么要做那么多争权夺利的事。
想来还是有可能是自己活的太随意才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。
“带我去见团藏。”刀泛着冷光，差一点就扎进看门小子的喉咙里。
她一想到止水的眼睛有可能会被那种人拿走就无比恶心，好生气，头也很痛，冷静不下来。
走进暗无天日的黑影，她都觉得自己要变阴暗了。
依旧是面对面坐下，他带了两个护卫在身边，欣赏着波风有栖用这种满是厌恶与怒意的眼神看他，这还是第一次，挺新鲜的。
终于在猿飞死后露出真面目了么？
来找茬？找哪个？
陈年旧账能翻出来不少，最近的，木叶被侵害时到最后他都没有带着人出现。
“团藏，我就问你一次，止水的是不是被你夺走的。”
她虽是在问他，但她不信任他，眼前的眼睛换成了更让他疯狂的红色眼珠。
有这双眼睛，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了，止水的颜色是和她相似的绿色，很好认。
“是老夫做的，那又如何？
即使他没有跳下南贺，他也活不过那天，无论是猿飞还是宇智波止水都太过天真，以为这样就能守住村子，一定得有人背负黑暗。”
黑暗……
每个人，都会有黑暗。
他是个被欲望侵染陷入黑暗的下三滥。
“别跟我提你那可笑的黑暗，你把止水，把老师，把宇智波，把村子，当成什么了！”
是一瞬间，是他反应不过来的速度，甚至不是飞雷神，只是身体速度。
她动手撕碎他脸上掩饰用的绷带，用一种残忍的手法将那颗鲜活的写轮眼活生生的剥离下来。
他的惨叫声无力又带着愤恨。
两个护卫甚至都没反应过来，就被不知从何处来的金色手臂用蛮力硬是打进墙里，嘴里嘟囔着自己的主子。
温热的球体被握在手心，控制着自己的手，又满腔无言怒意。
眼睛也产生了剧烈的变化，金色的傀儡巨人拔地而起，六根手指击地，整个地洞都在产生剧烈的晃动，缝隙不知是土还是灰从天花板落下，左手血淋淋的，脚上踩在刚过七十大寿的老人身上。
冷冽的刀尖指着另一只黑色的眼珠，心中声音不断叫嚣，像是要将自己撕裂。
必须杀了他！
-他是杀害止水的凶手，宇智波的罪魁祸首之一，做了数不清的坏事。
一定要杀了他。
-他是个烂人，为了点权利，力量，就是一个藏在木叶暗处的蛀虫。
她可以杀了他的……
无数的记忆涌入脑海，她承受不能的紧咬后槽牙，好像能听到声音，好多人的声音。
「不要过去那边。」
「别怕，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。」
「我爱你。」
雪，没有落下。
像是有许多双无形的手在拉住她，有栖能够感觉到，回头就能看到好多人影，每一个，都在看着她。
母亲们，爱丽丝，止水，大家…
对不起……
眼睛好痛，心也好痛。
她的身后，有好多好多的人。
要是杀了他，就真的没办法回到从前了。
波风有栖，讨厌改变。
波风有栖想生活在一个幸福的世界，并不是因为这个世界有多幸福，而是因为在她身边的人，每一个人都会用最实际的语言告诉她，什么是幸福。
就是因为拥有这么多幸福，所以才会想去守护他人的幸福。
她咬紧了牙，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一颗。
握着刀力都没收，转身就飞走。
全身脱力的倒在冬的眼前，慢慢展开手心，看着手中熟悉的影风车，止水的脸好像就在眼前。
还差一个……
眼泪划过脸颊，数着究竟过了多少年，多少天，多少小时，多少分钟。
终究还是抱着自己哭出了声。
没有感觉到风，她除了手中的温度，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。
恍惚间，陷入极具力量的一个怀抱，冬将她整个身体护在怀里，拖着长长的羽翼，只剩下温暖安心。
「到家了。」
第65章 时间
“你为什么要对佐助做这么可怕的事啊。”
还真是繁忙的一天，觉都没睡醒就被叫出来加班，还是一个送上门的目标，眼前的鼬刚从一场战斗里脱身，她来来回回的看，觉得他虚的厉害。
本来打算去找他，结果没想到他自己就回来了。
打伤了卡卡西，现在还找上了出门和自来也修行找纲手的鸣人，顺便把自己亲弟弟搞成了这幅样子。
有栖看着被凯扛肩上的佐助，实在是，无话可说。
思虑一番，最终散着绿色光芒的手贴上他额头，破败不堪的精神状态，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。
才十七岁，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了……
少年慢慢弯腰，移开双眼。
“那个人说，你应该有事要问我。”鼬低下头来，鬼鲛背过身去，也知道她的身份，留了体面给鼬。
波风有栖直奔主题，手上的力查克拉一点点加强，“止水的眼睛，在你那吧，我早上去打了团藏，抢回了右眼，只要找回左眼，我就能让他醒过来了。”
听起来真是好精彩的一个‘打’，打了那个木叶之暗？鬼鲛对此有些兴趣，鼬的眼神带着一片波澜。
“你……”
有栖用手心拍了他额头一下。
“我已经从他那里听说了，宇智波的事，那一巴掌，抱歉，人死了就是死了，尊重死者，是我作为一个活人需要遵守的规则。
人在决定别人命运的同时也会决定了自己的命运，佐助他恨着你的同时也无法抛下曾经最喜欢你的真实，那你呢，你究竟想走到哪里去？”
她看一眼他绑的的小辫子，算了，还是留给止水玩吧～宇智波的别扭兄弟最难从嘴里撬出来东西了。
带着生命气息的火焰慢慢消散，她慢条斯理的勾起唇角，手心落到他的发顶，“别再变成老头子了哟。”
乌鸦飞出来落在她手背上，她看着熟悉的影风车，薄唇细细颤动，最终还是红了眼睛。
她侧过头，声音如同记忆里那般仿佛能使人拨开迷雾见月明的银铃清脆，少年想起同样会对自己温柔轻语的泉。
听说她现在过得很好，在一双有力的羽翼下，度过自己的一生。
“下次见，鼬。”
微风拂过她的长发，发尾还没落下，女子便消失了。
*
佐助是在那个从窗帘到地毯都是粉的卧室里睁开眼的，意识还模糊，隐约听到哭声。